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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邪門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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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邪門法器

把狼牙手串送給左鴻博的彭天明也是安陽人, 老家在南馬,在省城讀完大學後沒像左鴻博這樣返回安陽市,而是留在省城發展。

雖說常住的城市不一樣, 但畢竟安陽離省城近,走高速也就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兩人間的聯系便沒斷過, 彭天明來安陽看望父母、過中秋過年啥的, 總會來左鴻博的酒吧裏坐坐。

“……他送了我手串之後的這幾個月,也來過我這次幾次的。”左鴻博聽到老同學失蹤後明顯有些神思不屬, 磕磕巴巴地道, “最後一次來……是在上個月,和我喝了半晚上才走的。他看到我為著酒吧生意不好的事情著急,還提過一嘴,說是安陽這邊生意要是實在不好的話, 不如去省城發展, 省城那邊的新區搞得蠻紅火……”

咽了口唾沫,左鴻博幹巴巴地道:“我、我看到他精神頭好得很, 沒得啥子奇怪的地方, 反正不像我變化得這麽誇張……林老太, 你說、你說老彭他,他應該沒事的吧?”

左鴻博確實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哪怕曉得了自己店裏招惹來積年老鬼的原因是老同學給了他個邪門的老物件兒,也沒遷怒到彭天明身上,還很擔心對方。

林奶奶這輩子見過不少人,像左鴻博這麽豁達善良的也算是少見, 沒忍心說出不好的猜測,只道:“這個眼目前的話還不好說……現在最主要的, 還是要搞清楚你這個同學是從哪裏得來的這個手串的。”

林奶奶舉起包著手串的紅布,解釋道:“牙齒就是骨頭,特意用死人牙齒打磨出來的東西,一般都只有一個作用,拿來當法器。你們應該也曉得的麽,解放前西藏那邊那些密宗的大和尚啊、大地主的,作惡多端得很,怕著鬼上門,就是專門用枉死人的骨頭、人皮來做法器。”

“舊社會的時候我們西南這邊也有用這種歪門邪道法器的,不過解放後政府就不允許這樣搞了,那些邪門的老物件不是著收繳了就是毀銥錵掉了。這個死人牙齒打的手串,我看吶,可能是從哪個解放前的老墓裏面挖出來的。”

解放後華夏大地上是紮紮實實破過四舊除過四害的,像是死人牙齒打磨的手串這種邪門玩意兒,不是解放前就埋進了墓裏,壓根不可能留存到現在。

左鴻博打了個哆嗦,他居然把這種邪門玩意兒在自己店裏掛了幾個月,真是一想起來都後怕。

林霄聽得不對,奇怪地道:“老太,來這個酒吧裏面的積年老鬼不是這個手串引來的麽,怎麽你又說這個是個法器?”

林奶奶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孫女:“你啷個這麽蠢,法器就不會失效了麽!往地裏一埋幾十年,哪樣不會爛!”

林霄連忙閉嘴。

陳老板在旁邊聽了半天了,沒忍住插嘴道:“林老太,著引來老左店裏面的鬼,不能用你在梁寬家用的那種辦法送走麽?”

林奶奶坦承地道:“陳老板,我和你說實話,這種人骨(牙齒)法器,我只聽我師父說過,這麽些年來我是沒有見過實物的,不敢和你打包票說我百分百能處理好。保險起見,還是找一下這個手串的來歷,從源頭上去找解決辦法最好。”

停頓了下,林奶奶又補充道:“這種舊社會的邪門老物件,哪個曉得原來是拿來驅鬼辟邪還是鎮壓冤魂的?如果原先是拿來鎮壓冤魂的,處理辦法不妥當,那可就作孽了,是要倒大黴的。像是五弊三缺這種報應,我都不敢說會落到哪個頭上。”

陳老板嘶地倒吸一口冷氣,左鴻博的臉上白得看不見半點血色。

再怎麽不迷信的人,五弊三缺還是能聽懂的。

“算了,時也命也,不行我就把酒吧關了吧。”左鴻博頹唐地道,

“左老板,你也不要急著放棄,能找得到這個手串的來歷,那我還是有一定把握能把這個東西處理好的,你這間鋪子也就能繼續正當做生意了。”林奶奶安慰道,“還有你那個老同學,不是還沒找著人麽,要是能抓緊點把事情調查清楚,說不準還是有救的。”

所謂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只要失蹤的彭天明不是像金晟名那樣自己作死,就算是倒黴被鬼上身了也不會死得那麽快。

這話讓已經想放棄的左鴻博又振作了起來,連忙拿起手機積極地聯系省城的同學朋友和彭天明的妻子,想盡辦法打聽彭天明那串人牙手串的來歷。

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收獲,包括彭天明的妻子都不曉得什麽老物件手串;一直打到彭天明的一個關系不遠不近的同鄉同事那裏,才問到了有用的信息。

這個同事也是安陽人,不過和左鴻博、彭天明並不是同學,左鴻博跟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是有一年中秋返鄉時和彭天明一起來左鴻博的酒吧喝過酒,才在左鴻博這裏留了聯系方式。

“今年三月份之前老彭戴過的一條狼牙手串?這個我倒是聽老彭說過,好像說是過年的時候他回安陽認識的人送給他的,盤得蠻好,包漿蠻漂亮。”聽了左鴻博的問題,這個同事便道,“我見他戴過一段時間,後頭好像說是送人了,左老哥,你打聽這個做啥子?”

左鴻博激動地道:“那你曉得是誰送給老左的不?”

“這個我倒是不曉得,老彭沒說過,不過我覺著,應該是一個女的送他的吧。”

“女的?!”

“誒,應該是女的送他的。”電話那頭,彭天明的同事肯定地道,“今年子老彭不是歇十天半月的就要跑一趟安陽麽,就是見那個女的去了——哎唷,左老哥,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他家裏人說。”

電話這邊,冷不防聽到這麽個老同學大八卦的左鴻博有點兒傻眼,震驚地問道:“老彭在安陽這邊找了個情人?!”

同事嘿嘿笑了兩聲,用一種男人都懂的暧昧語氣道:“那可不,老彭還有本事得很,找的那個女的特別稱抖(漂亮),和個小明星似的。他這回說是失蹤,我看著嘛,搞不好是和那個女的私奔去了……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好說他家裏人講,要不不是逗起吵麽。”

左鴻博一時間都不曉得說啥才好——因為彭天明總是隔上好一陣子才會來他酒吧一趟的關系,今年彭天明頻繁回安陽這事兒他完全不曉得,更不要說彭天明還在安陽找了個情人這事兒了。

這倒也不奇怪,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熱衷找小情人的彭天明和左鴻博關系再好,也不會和對亡妻念念不忘的左鴻博提起這種事。

“那老彭在安陽找的這個女的,你曉得是哪裏的人不?”左鴻博問道。

“哎唷左老哥,我哪裏好去跟人家打聽這個哦,萬一哪天他家裏人曉得了,老彭還不得以為是我去告歪狀。”同事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道,“我只聽老彭有一回喝酒的時候無意中提起過,他和那個女的好像每回都是約在清水灣那裏的一家酒吧見面。”

這個同事是因為彭天明才和左鴻博認識的,跟左鴻博不是很熟悉,也不曉得左鴻博是個妻子去世多年仍舊放不下的深情種,還以為左鴻博跟彭天明一樣“玩得開”,說起這些話來完全沒遮遮掩掩。

左鴻博臉都黑了,彭天明的妻子也是他們的大學同學,他是萬萬沒想到重義氣的老彭婚姻生活裏面是這副樣子,壓著不快繼續朝同事打聽那個神秘情人。

電話那頭,爆出了不少“料”來的同事毫無防備地道:“那個女的我倒是沒見過本人,不過我在老彭用微信小號發的朋友圈裏見過照片,你等會兒啊,我電話先掛掉,我去翻一下,找到照片了發給你。”

電話掛斷,腦門上冒出了青筋的左鴻博忍不住喝道:“這個老彭,微信還有小號!”

旁聽了全程的陳老板哭笑不得,林奶奶也是不認同地直搖頭。

只有林霄完全不關心其它,只等著那個同事能找到情人的照片、順順當當地把這事兒處理掉把香火錢賺到手。

不多時,彭天明那個同事就把照片發到了左鴻博的手機上。

林霄看到照片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對男女挺不般配的——彭天明長得還不如發福時期的左鴻博順眼,油頭粉面尖嘴猴腮的。

彭天明偷偷在安陽找的情人,也確實是非常漂亮,就像那個同事形容的一樣,和小明星差不多。

“這女的圖他啥呢?”林霄就挺費解,“沖著他的狗命來的?”

陳老板和左鴻博頭碰頭地湊在一起,把照片背景放大了仔細觀察。

“這個裝修風格……看著像是潮流慢搖吧的情侶卡座,老左你覺得呢?”陳老板道。

“看著是有點像。”左鴻博點頭。

陳老板有點兒為難地看了年過七十的林奶奶一眼,這麽大年紀的老人家,進去慢搖吧那種吵死人的環境裏也不知道能呆得住幾分鐘……

林奶奶倒是沒有想太多:“這個啥啥搖吧,都是啥時間開門?”

“呃……晚上九點以後,一直營業到淩晨四、五點。”陳老板道。

“開門這麽晚?還開到早上去?!”生活作息非常好的老人家震驚。

且不說慢搖吧那種環境老年人能不能扛得住,林奶奶指定是沒法熬夜的,這個時候就輪到林霄登場了:“沒事,等我晚上下班了,我去慢搖吧找這個女的好了,我熬得了夜。”

“嗯……小林霄,你也不行,你沒成年。”陳老板道,“這種慢搖吧未成年不能進。”

林霄:“?!”

曉得了自己酒吧裏變成了積年老鬼“聚會”的地方,以左鴻博的良心肯定是不能再繼續開門營業了,當天就掛上了歇業的牌子,員工也全都打電話通知放假。

周六晚上十點,上了一天半的林霄下班後回家一趟帶上巴巴托斯,跟她奶說了一聲,便出門直奔清水灣酒吧街。

陳老板和左鴻博都在酒吧街等著她,見到林霄背著個背包來也沒奇怪,把她招呼到潮流慢搖吧附近的一家清吧裏頭。

這家清吧規模比左鴻博的民俗酒吧小很多,好處是營業時間未成年人也能進,就是不能點酒水,只能喝飲料……不過林霄也不在乎這個。

三人在清吧的包間裏坐下,陳老板便鄭重地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和兩個隱蔽性很高、能偷偷裝在身上的紅外攝像頭。

“我和老左戴著攝像頭進慢搖吧去找人,小林霄你從電腦上看著攝像頭畫面。要是有啥情況,小林霄你就發語音提醒我們。”行動在即,陳老板頗有些緊張地叮囑道。

人牙手串很可能是彭天明找的那個情人給他的,而這個情人有很大可能對彭天明不懷好意,還有一定可能是盜墓團夥的危險人物……雖然喜歡戶外活動但從來只在成熟的場地玩兒、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找刺激的陳老板,很難不緊張。

“放心吧,你倆把手機調成震動,有情況的話就先出來,我會馬上帶著小巴去那家慢搖吧門口接你們。”林霄自信滿滿地用手輕輕拍了下掛在胸前的背包。

背包裏的巴巴托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小巴?你養的那只貓?”陳老板困惑。

“嗯,上回去梁哥家裏的時候我也帶著小巴去的,陳哥你見過。”林霄道。

陳老板想起林霄抱著貓在梁寬家裏跟著看不見的東西走的場景,頓時就不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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